在“甲流”肆虐的日子里
时间:2010-06-03 23:18来源:中国学生健康报供稿 作者:编辑部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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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的话:非典还记忆犹新,甲型H1N1流感又气势汹汹而来,它对于全球及中国的影响,使之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。本期,就让我们一起来倾听一下来自美国、加拿大的中国留学生以及中国大学生在此次席卷全球的甲型H1N1流感风暴中的非常感受! 被甲流惊扰的回国之旅
编者的话:“非典”还记忆犹新,甲型H1N1流感又气势汹汹而来,它对于全球及中国的影响,使之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。本期,就让我们一起来倾听一下来自美国、加拿大的中国留学生以及中国大学生在此次席卷全球的甲型H1N1流感风暴中的“非常感受”!
被“甲流”惊扰的回国之旅
美国克利夫兰州立大学侯静
美国学校的暑假放得比较早,我买好机票,激动地等待回家的日子,没想到却突然来了个甲型H1N1流感。
第一次接触到甲型H1N1流感这个词,是在网上。当时,我最关心的是这种流感是否致命,或者难以治愈。美国克利夫兰当地新闻说,整个城市当时仅有2例感染报告,她们在未入院治疗的情况下就已恢复了健康,并号召人们要尽量少与生猪接触,吃猪肉时要彻底消毒杀菌。除此之外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措施。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。没想到,它对生活的影响远没这么简单。
回国前几天,室友突然忧心忡忡地对我说:“中国已出现2例甲流病例,患者都是从美国回去的留学生。现在人人自危,颇有点SARS肆虐时的危机感,说不定我们回不去了!就算回去了,也十有八九会被隔离的。”不会吧?甲型H1N1流感竟有这么大影响?!我赶紧上网查阅相关新闻,发现中国政府除了加强对入境人员的检查和追踪联系外,并没有禁止留学生入境的消息,也没有听说入境人员就一定得隔离,只是有些门户网站登载了一些号召留学生推迟回国的帖子。
临行前,我去跟系里老师告别,顺便也问了问他们对此次流感的看法。大多数美国人都觉得这只是个流感,做好应有的防护措施就可以了,不必过分惊慌。于是,我与一些准备回家的同学开始相邀去买口罩。
从克利夫兰到芝加哥,登机和转机跟平时一样,也没见谁戴口罩。到了芝加哥,可以看见零星几个戴口罩的乘客——多是亚洲人,而机场工作人员大都没有戴口罩。在芝加哥飞往东京的航班上,乘务人员让每人填了一份表格,大概内容是“最近有没有发烧”、“有没有跟发烧的人接触过”等等。抵达东京后,一群身穿防护服、戴口罩的人来给我们量体温,确保无人发烧,我们才被允许离机。
在从东京飞往上海的飞机上,除了填写与此前相同的表格外,我们还填写了一份关于回国7天内行踪的表格,并留下了每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居住地址,以及近期乘坐的航班号。在上海机场,仍然是量过体温才能下飞机。看得出来,国家对这次流感的控制是很严格的。
到家后,我卸下厚厚的口罩,长舒一口气。虽然,现在我没有任何发烧症状,但为保险起见,我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在家呆上7天后,再出去探亲访友喽。
对待流感,美国很冷淡
美国乔治亚医学院覃叩
最近看国内新闻,头条总是和甲型H1N1流感有关,其架势一点不输当年的SARS危机。可在美国,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这种如临大敌的气氛。记得甲型H1N1流感刚开始时,美国的新闻也是天天报道墨西哥的感染病例和死亡病例,那个架势就和国内现在的情况差不多。但1个星期后,关于甲型H1N1流感的报道就慢慢少了。究其原因,可能有三:
第一,美国CDC疾病控制中心发现,甲型H1N1流感导致的死亡率非常低,治愈率却非常高。最近,我的一个朋友从加州开会回来,她也感冒了。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时,我们都笑她得了甲型H1N1流感,不过她也没去检查,自己就好了。之后,我和另一个朋友也出现流感症状。刚开始,我们还担心是不是得了甲型H1N1流感,不过1周后,我们的症状全没了。美国CDC官员也说,可能很多人都得过甲型H1N1流感,但病愈了都不知道是普通流感还是甲型H1N1流感。
第二,相对于国内“主动出击”的“隔离政策”,美国更强调“加强公共卫生建设,加强民众自我防范意识”。在美国,我见过的所有公厕都备有洗手液和擦手纸;我所在的医学院,学校网站主页的一个图片链接就是有关甲型H1N1流感的各种信息、数据及防范措施。校园里,包括食堂、宿舍等所有建筑出口处都配有酒精擦手液。最近我发现,我所在城市的图书馆、餐馆,甚至是酒吧门口,都配了抗菌涂手液。
第三,美国现在经济危机缠身,民众认为有比流感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,而此次流感带来的社会心理因素很可能推迟美国经济的整体复苏。
当然,每个国家国情不同,处理方式也不同。中国基本都是外源性输入病例,此时“隔离”是比较有效和必须的防护措施,至少能延缓病毒大面积扩散。从长远来看,加强医疗卫生公共设施的覆盖面积和质量,加强民众卫生常识教育才是最有效的药方。
被隔离,她淡定如雏菊
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班阿莺
5月28日,双流国际机场外。我手捧一束脉脉绽放的雏菊静静等待婧妮的归来。从小到大,我一直对雏菊有种莫名的喜欢,喜欢它的颜色和味道。直到读初中时,遇到婧妮并与她成为好朋友,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喜欢的是雏菊的淡定。婧妮就是这样的女孩。
2007年底,婧妮前往美国攻读硕士学位。如今,她终于学成归国,500多个总要隔着电脑屏幕交流的日子,我们算是熬出头了!在我既雀跃又忐忑的倒计时里,婧妮乘坐的那趟航班安全着陆。可由于她在飞机上出现了发热症状,下机后便被直接送往医院进行隔离治疗——我的心倏地悬了起来!
回到寝室,我匆忙打开电脑,从“1918年西班牙流感”查到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变种,塞进脑袋的流感知识很快就“挤得水泄不通”。看到网上说有的医护人员把此类患者视为洪水猛兽,甚至不敢靠近他们,我心里就七上八下,以致拨通婧妮电话时,我竟鼻子发酸,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你是担心货真价实的甲型H1N1流感像悍匪一样把我劫持,将我撕票吧?我只是有些发热而已,貌似甲型,没准就是普通感冒,你别太担心啦,幺妹!对了,前几天我经过唐人街的一家菩提子DIY小店,老板说,那些草籽、树根、花朵,经过手与心的触碰,就会给人以新的力量。我现在正一颗颗地为你DIY菩提子手链呢,要知道,它可是有灵性的哦。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只要看到这条手链,你就能感觉到我在你身旁!……”
7天后,婧妮出院。我们长长地舒了口气,还好只是虚惊一场!那天,在亮得晃眼的阳光里,婧妮柔婉、恬静得就像一朵白色淡雅的雏菊。我不禁想起了花店老板的话:“雏菊除了代表快乐、幸福以外,它还代表坚强和淡定。”
在“志愿”中长大
广东药学院朱燕玲
随着甲型H1N1流感疫情的发展,广州口岸检疫人员严重紧缺。于是,我报名参加了防疫志愿服务。但这段经历带给我的不仅有得偿所愿的欣慰,还有煎熬、感动和感激。
5月19日,系里突然召开会议,告诉我们之前接待的那名疑似病例基本上被确诊,然后明确有哪些志愿者接触过他。当我把在排查室与这名病例曾接触30分钟的详情说明后,刹那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我身上。从这些目光中,我看到了担忧,也看到了抗拒但碍于熟识的闪躲。走出会议室时,我感觉轻飘飘的。
回到宿舍后得知,班委已通知同学近期暂时不要到我们宿舍串门。然后手机收到信息,大意是说我现在很危险,建议我要自己隔离自己。看完信息我苦笑,虽然我很理解大家的担忧和采取的措施,但仍然有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。在这种矛盾的思想中,我的心,煎熬着。
当晚,我和宿舍另外一名同学不巧发烧了,报告给老师后,我们立即被送到医院检查。经过一番焦急的等待,我们终于盼到“没有感染流感病毒”的结果。
回到学校后,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,不是因为对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惧怕,而是内心抑制不住的感激与感动。感动在待检的6个小时里,检验检疫局领导在医院陪我们等检查结果时的真诚;感激老师对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……
当我把这件事告诉爸妈时,听着他们从一开始的紧张、担心到后来的轻松释怀,我笑了。因为我知道:我长大了!
为祖国和亲人,我们选择推迟回国
加拿大滑铁卢大学金伯彦
1个月前,听说甲型H1N1流感在北美肆虐,我感到了一丝恐惧,它让我想起2003年“非典”那段恐怖的记忆。几次和父母通电话、视频,他们都会反复叮嘱我,不要到处乱跑,少去人多的地方,猪肉要煮熟吃,注意个人卫生、勤洗手等诸如此类的话。
“非典”刚刚开始流行时,国内各个学校就已停课,学生们也纷纷放假回家,街上行人寥寥无几。但是,现在我在加拿大大学校园里上课时,却丝毫感觉不到老师和同学对甲型H1N1流感的恐惧:大家该干嘛干嘛,校园里没有人戴口罩,一二百人的大课照常进行,超市、餐馆里依然人声鼎沸。前些日子,听说滑铁卢有甲型H1N1流感病例,有朋友问我:“你怕不怕?”我说:“我还ok啦,不怎么害怕。”或许是因为周围人对待甲型H1N1流感的态度对我产生了影响,我似乎也觉得流感并不是那么恐惧了。甚至当有朋友打喷嚏时,我还会开玩笑地问他:“你甲流了吧?”但是,不恐惧并不代表不防范。针对国内输入性流感病例不断增加的现实,目前,一些海外留学生已发出并履行倡议:为了对国家、对亲人负责,推迟或取消回国计划。我本来决定8月中旬回国,现在也重新打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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